第三十章 仵作万年青

bsp; 院子里艾海向万年青诉说了案情，万年青只是点头倾听，没有多说话。

    等艾海说完，万年青问道：“有谁看过案发现场？”

    艾海道：“我和马德全，看了看尸体，没有靠近。这位人李国楼，他看过现场，不过他没有动过尸体，还有就是魏府副总管徐小虎搭过死人魏文少脉搏，其他人都说没有靠近过尸体。”

    万年青理都没理李国楼，不削一顾扫过李国楼脸庞，戴上手套口罩，背好工具跨进南房，身后两名徒弟，亦步亦趋跟随后面，其中一名徒弟手里拿着笔，是做笔案人。

    李国楼不要面皮，不管几名仵作对他臭脸相向，也跟进了南房。另一名徒弟，喝道：“你！不许靠近现场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点头哈腰，微笑道：“我就客厅看看，保证不碰到脚印。你忙你，我不打搅你。”

    仵作方开心二十岁出头，原本是坟场挖坟墓人，对现这份工作，看得神圣无比，恶狠狠瞪眼李国楼，恨李国楼破坏现场，三名仵作看来，李国楼是多余之人，将现场弄得一塌糊涂，就是李国楼不知轻重，地上踩出一个个血脚印。

    看见方开心，用宣纸拓地上血脚印，李国楼尴尬说：“方兄，这几个是我脚印。”

    方开心头抬也没有抬，没有好气说：“这我知道，你不用多嘴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伸长脖子，看向卧房门口，但听见万年青怒喝道：“是谁动过尸体了。哪个瘟神说谎了，给我老实讲来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众人注视之下，坦白道：“是我稍微动了一下，我没有碰那把刀，原本就是这么插到底，不管我事。”

    万年青斜睨一眼李国楼，说道：“你不老实，大大不老实，我记住你了，给我小心点，和我过不去人，我会让他臭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马德全行近，低声道：“小李子，不要得罪万年青，他会把尸臭弄到你身上，这大白天，你到哪里去洗澡呢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打一个寒颤，惊悚瞧着三名仵作。没有想到他犯了忌讳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，做了人家工作，犹如杀人父母，这两只脚还没有踏入衙门，就有仇家了。他想学习查看现场，没有想到衙门里，分工明确，各司其职。他做事没有得到表扬，万年青没有问他一句话，已经当他是空气。

    李国楼只有装孙子，低头哈腰嬉皮笑脸贴上去，他天生厚脸皮，人家给他看臭脸，而他可以视而不见。俗话说，伸手不打笑脸人。万年青脸色好了许多，白眼扫了李国楼一眼，不再为难李国楼无知瞎搞。

    李国楼对着艾海一使眼色，艾海心领神会，说道：“万师傅，发现什么情况？”

    万年青依然低头检查者尸体，说道：“从现场看来，死者是被一把牛儿尖刀，一刀插进心脏，没有其他伤口，这么近距离死者没有用手抵挡，一个说明他不及防，另一个就是他没有想到此人会给他致命一刀。凶手力气很大，一刀致命此人心狠手辣，现场没有留下太多踪迹，不过这几个血脚印，应该是凶手留下。另外几个是小李子留下脚印，还有几个可疑脚印，应该是魏府里人不小心碰到其他人踩出来血脚印。至于凶手几个人，倒是不好说，也有可能留下血脚印，不是凶手留下。”

    艾海问道：“万师傅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万年青指着从尸体上拔出那把刀，说道：“因为凶手没有拔出这把凶器，他是用力捅进死者胸口，立刻抽身而走。但牛儿尖刀上有血刃，一刀插进死者身体，刀刃飚出鲜血，凶手手上、身上一定沾上血迹。所以脚印倒是其次，真正证据是手和衣服。你们把满八爷，打得血流满面，衣服上都是血，他那件衣服上沾满血，我都不知怎么写那份报告？这件案子可以做成铁案，谁都翻不了。至于满八爷有没有帮凶，从现场来看，倒是看不出，因为尸体从被杀那一刻，没有动过地方，只有小李子翻过来一次，还算完整吧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关心问题，没有触及到，他实按耐不住，问道：“万师傅，那你看死者到底死了多长时间？”

    万年青老练翻看死者眼皮以及触摸死者身体，好长时间折腾，后道：“我可以保证，死者死亡时间，不会超过三个时辰，也就是六小时。小李子这次你走狗屎运，抓住了杀人犯。我们可以外面八个疑犯身上榨出多少油水？就看包大人手段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几名捕、仵作一起偷笑。李国楼心里清楚，万年青意思是说，要把魏府这八个人全部带回衙门，再审问一番，先让他们吃点苦头，磨上一天时间，然后才放他们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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