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抓老千行动

得发春，妙目给了李国楼一个含情脉脉凝视，原来她李国楼心里已经扎下根，是自己人了。

    那巴子说道：“三弟，你事其实你说第二天，我就去找刑部包大人了，一百两纹银递上，你说一个个小小吏员还搞不定。包大人当场就拍板应承下来，一点问题也没有。可下面人，光收钱不干事，害得我两头受气，像风箱里老鼠两头跑，后这件事落你顶头上司，崇文门副使姚错手心里。可他这个人，怎么说呢？私心太重，任凭谁想插入他地盘，也要防着一手。我是好话说，把你吹成花，告诉姚错，你是留洋回来栋梁之才，只是刑部衙门涂成金，以后不会抢他位子。软硬一起来，这才让他送了口，让你去见他一面，看你到底长什么样，够资格做捕吗？”

    李国楼道：“大哥，那也不需要晚上去见他呀，你卖是哪根葱？”

    那巴子叹气道：“三弟，你不知道，姚错这个人即小气，又好赌。晚上都好运麻将馆玩，这些天他点儿背，输得一塌糊涂。有个从无锡来商人，来了十天，运气好得有些邪门，将老江湖姚错杀得大败。一年收入全部交学费，连我送孝敬二十两银子也没有藏过夜。姚错不相信人会有这么好运气。那个无锡老，一定是老千。衙门里几个抓老千高手，与那个无锡老交过手了，都铩羽而归。人家一个人明刀明抢打牌，看不出使老千，我昨天也去会过那名无锡老，输了十两银子。我以后是不敢和他打牌了，只有姚错死心眼，一口气憋心里，请了好几批人，连内务府人，也受到牵连，他已经被兄弟们骂死，开始急病乱投医。上次我为了替你挣脸，说你有英国鬼子鬼聪明，是要来刑部衙门大显身手。所以他叫你晚上过去，会会那名无锡老，若是你有本事抓出那名无锡老使老千，明天就让你点卯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一听就热血沸腾，不管后果是什么，站起身，脱口而出：“走，我们去会会那个无锡老。”

    陈香芳急道：“慢！小楼，给我看看你皮夹子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转身，狐疑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香芳瞪眼，凶巴巴道：“你傻啊！像你这样热血青年我见多了，脑门子一热，就冲前面。输了怎么办？这么大人，每次都向你姐要钱呀。让我看看你带了多少银票，别输得只剩下内裤回来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恍惚中被人催眠，瞅着陈香芳脸蛋，舍不得离开，听话将外衣内侧口袋皮夹子交予陈香芳。

    陈香芳将一叠银票取出，扫视几眼，只将一张银票放入皮夹子，另外几张银票叠好，潇洒揣她衣兜里。

    陈香芳将皮夹子递还给李国楼，不容置疑说道：“就这点，其他银票，我替你保管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取出银票一看，是张十五两银票，看来陈香芳还是蛮大度，让他多输这点钱，感激凝视着陈香芳。

    那巴子伸长脖子，看清楚银票数目，心里笃定，这些钱应该够了。他们又不是去赌场，是麻将馆。像这种中低档麻将馆只是每局抽头，那里是不允许出老千，都是做熟客，麻将馆老板细水长流，靠几张麻将桌，就能养活一家老小。赌客之间输赢，正常话，一次能赢二三两纹银已经算运气好了，像他一次输十两银子，算是运气背到家了。平常百姓人家，一年收入也不到十两银子。李国楼、那巴子这种人，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种群，他们还有闲情逸致打麻将，为了憋一口气，情愿银子扔进赌局里，到底能不能抓出老千？谁都没有底，他们只有一股冲劲和傻劲。

    陈香芳大度说：“小楼，你先走吧。我替你收拾好屋子就走，不要替我们娘俩担心，我会自己叫辆马车。”

    那巴子插话道：“小芳啊，我还以为你们要住这里呢。嘿嘿嘿嘿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陈香芳半真半假说：“住也行，我可是小楼姐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吓死了，急道：“小芳，你还是走吧。给人家说闲话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郑玲玲揉着眼睛，娇声道：“妈，我困了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作揖，苦瓜脸，道：“姑奶奶呀，我送你三个愿望了，你就别再演戏了。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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