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屎壳郎胡同

上接几招翁操胜券。但是如果向博克打架一样，一块场地上比武，他没有十足胜算。

    黄麒英要通盘考虑，他是不能输，徒弟可以出场打一架，而他说什么都不能打。“赢了”对于他没有多大好处，还是照样开宝芝林，“输了”立刻滚出京师，不要再想这里立足。他与李国楼没冤没仇，只是假洋鬼子被“小人”挑拨，前来闹事，过一会儿说几句好话，大家再喝几杯酒，一场误会罢了，凭借他十几年老江湖经验，毛头小子一名，还能搞不定，吓也要吓死假洋鬼子。

    李国楼跨进院子就发现，地上、石凳上、窗台上都是一个个簸箕，里面都是各种各样药材，正晒太阳，翻弄这些药材人是三名妇女，看来是黄麒英以及他徒弟老婆。

    美猴王孙月开口道：“李先生有所不知，我师傅为国为民，乐善好施，对于穷人来治病，经常是不收钱。三年前佛山闹瘟疫，就是我师傅，广施恩德才让一场滔天大祸，消弭于无形，我师傅实是太伟大了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听了有点羞愧，好似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为国为民事情，还说过大清帝国坏话，与黄麒英为人处世，不能相提，差得太远了。进入门里，才发现这里其实是药材铺，人家是开跌打馆为主，院子里没有摆放石锁，沙袋、兵器架子等武馆玩意。

    李国楼一拉那巴子衣袖，问道：“那五，到底怎么回事？你不是说三个回合吗？吃什么饭呀。”

    那巴子恶狠狠白眼李国楼，轻声怒叱道：“假洋鬼子，江湖规矩懂吗？茶馆里说书，听过没有？哪有英雄好汉一言不发就开打，开场白长着呢。到时我叫你砸窑子，才能砸场子，王五话一句都不要听，他是个浑人。明白吗三弟？”

    李国楼回答一句，“明白！”

    那巴子张大嘴巴，道：“三弟，你说响一点，大哥没有听见。”

    李国楼无奈道：“明白！大哥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各怀鬼胎，坐客厅里，身后高悬着“以德服人”四字楹联，正好对应了此时坐人心境，武林中开场白将要拉开第一幕。

    李国楼坐太师椅上，浑身难受转看王五，想要叫王五说出挑战话，这武林中上门挑战不是先要斗嘴，大家一言不合，拔拳相向。

    李国楼看错人了，王五不会说场面话，要王五打架行，要王五说就不行。

    王五不敢胡乱说话，他牢记师父燕北豪教诲，这件事北海武馆不要插手，若是惹上“宝芝林”黄麒英师徒上门挑战，不是要有后患吗？而他现身份，是武林之中见证人，以公正态度观看这场“砸场子”。

    李国楼看见大家都喝茶，微笑着瞅着他，难道他脸上有花吗？身不由己摸了一下脸，随口道：“黄师傅，来到京城还习惯吗？”

    黄麒英拱手道：“多谢李先生关心，我黄麒英是懂规矩人，该拜码头都拜过，北海武馆那里我也亲自上门送过礼，是吧！王五。至于李先生送来战帖，让我很意外，只怪我闯荡江湖根基尚浅，不知京师里藏龙卧虎，还有李先生这号人物，还望李先生见谅。”

    黄麒英站起，行进到李国楼身旁，亲自替李国楼倒茶，算是来个开场赔罪。

    李国楼低头看向那杯满杯茶，倒得恰到好处，正好满杯，一点水也没有溅出，黄麒英手稳如泰山。

    李国楼急忙辩解道：“黄师傅，下是武术爱好者，非常喜欢研究各种武艺长短高低。俗话说南拳北腿，听闻黄师傅以无影脚闻名南方，让人不由得产生神往，只应下离开大清帝国几年，还是乡下人，不懂武林规矩，就不请自来，下不知天高地厚，还想请黄师傅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肥牛”张铁牛大喝一声：“李国楼，不懂规矩我教你。既然上门挑战，就要写下生死文书，断手断脚别来讨饭，死了也是白死。”

    肥牛是唱白脸，身形高大，一嗓子能叫房梁颤抖，边上屋子里传来小孩子哭声，这是被肥牛吓醒了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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